很抱歉老福特这边不会再更新了,指路wb木林森有六个木。

 

【练笔/邰方】三月于谁而言


OOC注意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三月对于万物而言是春天,对于警察而言是灾难。

天气转暖,各色的花开始在街头混迹,那些在角落里的黑色势力也开始慢慢复苏,露出狰狞地爪牙。

三月十日。

一大清早的邰伟就被电话吵醒了,虽然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性质很难得有真正的假期,但在轮休日被呼叫真的很不爽。

“喂?”邰伟清清嗓子,还有些迷糊。

“长安路,有案子。”那边清凉的声音一下子把邰伟冻醒了。

“嘿——你不说多少号要我怎么找?”

“来就是了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现场的警戒线拉得极为严峻,几乎把一条街都封上了,广搜科的人牵着警犬,不时有黑色的塑料袋从各种匪夷所思地角落被翻出来。

春风带着格外严重的腐臭。

方木站在马路中间,双手插在风衣兜里,安静地凝视着地上的下水井盖。

邰伟钻过警戒线,和广搜科打了个招呼,就径直来到了方木身边。

再神经大条也猜到袋子里是什么了,尽管不愿承认。

“邰伟,你有没有发现什么?”方木抬头,环顾一周,有些服装店已经挂上了春季新款地宣传,被风鼓起的海报哗哗作响。

邰伟皱眉,确实,有什么不对劲。

“太安静了。”方木瞟了邰伟一眼,“入春以后鸟都多了起来,平时因为车水马龙过于喧嚣而听不到鸟鸣,现在安静下来,却没有鸟叫……”

邰伟抬手揽住方木的肩膀,“木木啊,这就是你不懂了,这么臭的地方,人能待下去已经很不错了,何必强求呢。”

方木一愣,难得的没有反驳,只是皱了皱鼻子,放缓了呼吸。

“邰队!你怎么来了?!今天不休息吗?”警队新来的小子一溜烟地跑来,笑得谄媚地献上烟,邰伟僵了僵,偷看方木没反应,伸手接过烟塞进兜里,抬腿一脚踹在小子小腿上,笑骂到:“你方木哥找我能不来么!”

那小子顺势一躲,嬉笑着刚准备开口,法医那边就传来一阵惊呼。

“邰队!这袋子里有警官证!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长安路共搜索出黑色塑料袋13个,每袋装有重量不等的肉片,总重206千克,经法医鉴定为人体肌肉组织,手法娴熟,均为活体片割,而依据在袋中发现的三个警官证和DNA鉴定得出,是三名本局警察。

边局震怒,召开会议时,头一次气得将报纸砸在桌上,全场凝固。

“九号失踪,十号只剩下肉片!媒体快吵上了天,市长视察!”边平的声音嘶哑,眼眶发红,食指指节敲击着桌面,“从现在开始,所有休假暂停,本来四十八小时破案,我用职位担保七天,再多不行,你们看看,怎么办。”

邰伟缩在座位里,却没有心情为自己的假期哀悼,“破吧,我们不是有方木吗。”

抬头环视一圈,愕然,“方木呢?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又一次站在井盖边,方木凭着直觉,他知道凶手就在他身边。

目光落在幽深细小的井盖孔里,平淡的眉眼缓缓皱起。

长安路,不算繁华的地区,路边是几十年前的六层居民楼,一楼是商铺,距市中心20分钟车程,有两家房地产开发商打算买下这块地皮建商业楼,竞争不算激烈。

是原住民?念头一闪而过,方木自嘲地笑笑,不可能,三月入春确实会导致激情犯罪率提升,可要杀就杀开发商的人,与警察何干?再说了,可以将活人生生凌迟的罪犯必然心理素质强悍,整个过程冷静而精准,在此期间必定是清醒的。

你藏在哪里呢?是在那扇窗子后吗?躲在模特的裙下?还是在这肮脏的下水道里?

迎面一阵风从街头刮过街尾,方木脸色大变,掏出手机打通了邰伟的电话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去现场了吧。”边平睥睨,话音刚落,邰伟的手机就开始不要命一般尖叫起来,几个警官被吓得不轻。

邰伟歉意地笑笑,捞过手机一看,方木。

飞快地和边平对视一眼,接通电话并按下免提。

“喂?边局,犯人还有可能再犯案,让警队的兄弟小心些,具体我回去再说。”

邰伟抬眼,边平和自己的表情如出一辙。

“等等!方木你找个地方呆着,哥去接你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邰伟开着车远远地就看见方木独自在路边人群中游荡,打量着沿街的店铺,那身藏青色的风衣裹着那背影越发单薄,最近因为不好好吃饭看上去又瘦了些。

其实也没有不好好吃饭,只是自己总觉得他吃得不够多,怕他饿着,又怕他只吃零食,就拿出看家本领翻找那些个高脂食品,邰伟有些僵硬地转头,面无表情地把车开到已经停下的方木身后。

方木拉开车门坐进来,一时无话。

“木木,哥跟你商量个事,”邰伟瞟着后视镜里发呆的人,“这几天你出现场……不,无论去哪你都带个人,哥要是有个万一的,好歹还能留下一个。”

说完撇头看向方木,被方木那带着凶气的眼神杀得丢盔卸甲,差点怼上前面的车。

“邰伟,你什么意思?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对于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边平表示不是很明白他们之间的气氛,直到方木站在桌前这才反应过来。

“边局,对于犯人,我想我们可以实施抓捕了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

环顾一周,所有人都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,方木竟然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紧张,不着痕迹地深呼吸,开始梳理案情。

“首先,三名死者都是本局的人,平易近人,和身边人关系不错,社会背景单纯。”

“不是仇杀?”角落里有人质疑道。

“不,是仇杀。”方木安静地盯着那个角落,“而且第一起命案,不是在九号发生的,三月,天还没有热到这种程度。”

“没错,我们仔细检查了那些……可以发现虽然腐败程度一样,但腐败过程并不相同,这个是人为误导法医确认案发时间。”一旁的法医拎出尸检报告,传递给旁人。

“而且凶手做了一件很令人费解的事。”

方木停顿一下,向邰伟伸出手,邰伟有些愣然的瞪着他,就在方木即将瞪回来之前手忙脚乱地翻出文件袋递给了他。

方木将文件传下去,垂着手臂听纸页翻动的声响,不一会,所有人开始抽气。

方木双手撑着桌子,上身前倾,“诸位,这是那三个人失踪前的行踪,确切的说,是我们知道的。”

“三人在三月七到三月九的三天内轮休,而直到十号发现残骸前,我们都可以追踪到他们信用卡的使用记录,但根据尸检报告来看,他们根本没有可能使用信用卡。”

“凶手是为了钱?”

邰伟摇头,“不是的,信用卡是在超市使用的,买的都是些日常用品,这些东西我们都在被害人家中找到了。”

“更重要的是,有人声称曾在十号前见到过被害人。”

“这个时候,他们的存在已经被抹消了。”

“这说明凶手是有目的性的,而且他知道每个被害人的住址,清楚他们的轮休日和当天的行踪,甚至有空闲伪造一份证词来迷惑我们。”

“这需要很大的功夫去准备。”边平直起身,面容凝重。

“不一定,现在不排除自己人作案的可能性。”方木略一沉吟,“长安街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,而且我们还没有找到内脏和骨骼。”

“如果再有人轮休……”边平皱眉。

“大概是不能引蛇出洞的,谋杀在邰伟这就断了。”方木斜睥邰伟,邰伟下意思摸摸鼻子。

“这三个人之间必然是有联系的,除了工作性质相同,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和同一个人换过班,因为轮休日相连,所以这个人,连着上了六天班……”

“是这个人干的?”角落里的人笑出声,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嘲讽。

“不是,第六天,因为过度劳累,他在追击歹徒的过程中猝死。”

“凌迟,是古代十大酷刑之一,凶手选择这种方式杀人,想必是断定这个人有罪,如果……不,从心理来讲,过劳猝死的根本原因是与三个被害者换班,那么报仇就是有目标的,凶手和那位猝死的警察可能有着一定的关系,这件事就要拜托大家调查清楚了。”

边平听罢抹一把脸,道:“好,就这样,还有什么别的吗?”

“还有,凶手身高一米八上下,年龄二十七左右,可能留着平头,看上去精明干练,家在警局附近,或者是我们中的一员。”

对于这种结论,众人见怪不怪,一般相信就够了。

人陆续离开,直到最后,剩下邰伟方木边平。

“边局,可以单独和您谈谈吗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邰伟惆怅地靠着车,从兜里摸出一只快揉烂的烟,想了想,还是叼在嘴里,点燃了。

明天,就是最后的机会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边局,我想和您谈谈邰伟的事儿。”方木沉吟片刻,微皱眉头,“我害怕犯人还会再犯案,希望您能帮忙照看一下邰伟,毕竟明天我就要外调了……”

“唉——”

“边局……”

边平糟心地挥手,“行了,你们年轻人自己注意点,你也别小看邰伟,他厉害着呢。”

话音刚落,门外一阵骚动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边局!邰队晕倒了!”

“快送医院!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混乱。

邰伟被劫持了。

那辆送邰伟去医院的警车,是敌人的。

“不,不可能……”方木握紧方向盘,惶恐不安,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大三,那个恶魔因为自己的一句话,开始滥杀无辜。

是的,凶手的身份已水落石出,对方是警察,这不难猜。

因为发现了抹在街头巷角的驱赶鸟类的药物,根据那些痕迹推出他的身高,根据自己的直觉以警察的一般形貌描绘凶手。

可为什么是邰伟?

凭什么?

他还活着吗?

一阵眩晕之际,手机响起,方木只给邰伟设了铃声,其他都是振动。

“……”

“长安街,过来吧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邰伟,你什么意思?”

“不,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小心点……”

“百鑫的事你还想再来一次吗?!”

“不是,木木……”

“邰伟我受够你了,明天我就走,再也不回来。”

不要……

方木……

“不要……走……”邰伟浑浑噩噩地吊在楼顶,脚下悬空,紧闭着眉睫,方木冰冷生份的脸狠狠地割裂他的心脏。

那个想碰不敢碰,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感情的男孩,终究还是受不了自己么?

“邰队。”声音居高临下而来,邰伟费力地仰头,模糊的视野里只有个黑乎乎的影子。

喉咙像烧起来一样,血液也是,一阵阵燥热,邰伟知道这是什么。

头疼得仿佛炸裂,身体止不住地痉挛,勒住自己的绳索很是结实,同时,也带来连海洛因都无法麻痹的疼痛。

“邰队,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,文武双全,上司也宽宏大度。”

“邰伟!”方木的声音如同锤子一般狠狠地砸在邰伟并不清醒的脑袋里。

那黑影从视野中离去,留下炽目的阳光和戏谑的声音。

“哦,方木警官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

方木站在那里,用相遇以来最恶劣的态度喊出了邰伟的名字,用入职以来最标准的动作端着手枪,用有生以来最狰狞的表情面对陷邰伟于不利的男人。

男人转过头,侧着身子,穿得一身漆黑。

“哦,方木警官。”男人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,没有拔枪也没有移动。

这时方木注意到他脚下踩着一盘绳子,绳子的另一端延伸到天台外,绷得几近断裂。

汗如雨下。

没关系,没关系。方木深呼吸,我叫了支援,我叫了救护车,虽然没有消防队,六楼现在还摔不死——

“你要做什么?”方木抖着声音,竭力保持枪口瞄准敌人。

男人诡异地沉默半刻,才幽幽开口。

“不如方木警官先分析一下我要干什么。”

“我没有时间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!”

男人一怔,随即笑得春风拂面。

“你和他真像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五年前。

三月十号。

“好累啊。”男人穿着布满褶皱的警服,靠在门口的鞋柜上。

“所以说不要老是和他们换班啊,”大学生样的男孩靠在对面,不屑的撇嘴,“小心过劳死哦。”

“真别说,要是我死了,这家里的东西一样都轮不到你来继承。”

“废话。”

为人不耻,为社会所否认的情感与关系,他们之间除了爱,什么都没有。

三月十一日。

“喂,别去上班了呗,陪我一天。”男孩皱眉,一把拉住了准备出门的男人。

“别闹,今天要收网,虽说我去不一定有用,但我不去,就真的没用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对于在自己面前被甩上的门,男孩心里的不安瞬间扩大千万倍。

这是永别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这个时节的风照旧吹着,只是一点也不温暖。

方木头一次觉得人真的可以像书中写的那般,如飘渺欲坠的花。

“我以为你会穿警服。”方木想起很久很久以前,他站在镜子前整理仪容时与邰伟的对话。

“啊,那套衣服我没有资格穿哦。”男人依旧是笑着的,仿佛除此之外没有表情来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。

“不会吧,”方木努力转移男人的注意力,“不解释一下为什么把他们扔在长安街?”

“方木警官这么聪明,不如猜一猜?”

“想让他们安息?”方木顿了顿。

“不错,既然都是警察,那总是要有个安息的地方的,方木警官也是因为这个而怀疑作案的人是同行吧。”

方木微微点头,“那骨头和内脏呢?”

“骨头在你一直很在意的下水道里哦,放心,我用睡袋装起来,挂在井盖下,没有直接扔进去,内脏的话,捐了。”

“邰伟呢?”

“下面。”男人微抬起脚,绳子被拉扯着迅速减少,楼下传来了阵阵惊叫。

男人只是微微松开就又踩住了。

方木前冲的身形强行静止。

不能开枪,不能开枪,不能开枪……

但换一句话,这里只有六楼,如果多刺激他几次,邰伟是不是就安全了?

抬着枪的手开始因为酸痛而颤抖。

“方木警官,放下枪吧,我没有恶意。”

“我以为你会像对待他们一样对待邰伟。”

“不会不会,毕竟你们这么如胶似漆,我怕我对他怎么样以后,你会直接镚了我。”

“如胶似漆?”

“你们在谈恋爱。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方木放下枪,捏紧拳头。

“这么明显。”

“同类是可以闻出来的。”

“边局会纵容你们真令我惊讶,如果是他的话,会被革职察看,然后寻个理由——什么都好——之后辞退。”

“他的葬礼我都无法参加。”

“我找了一整个墓地才在最角落里找到他。”

“我从他家仓惶逃出,唯恐累了他。”

男人碾着绳子,笑得咬牙切齿。

“凭什么你们就可以?”

方木唯有保持沉默,目光凝聚在绳子上,那是邰伟的命。

不可察觉地,绳子仿佛变轻了。

有些僵硬的心脏开始活络。

刚才那一段距离应该足够楼里的人将邰伟救下了。

“唉。”

“连天都帮你们。”

“我帮了你一个大忙,不要太感谢我。”

男人暧昧地转身,将背后的空门留给方木。

挂在下面的邰伟已经被拽进了窗子里。

一团黑影呼啸着砸落,与地面亲密接触时,发出了令灵魂颤抖的沉闷声响。

方木趴在天台边缘,看到鲜红的血液慢慢汇聚成滩,看到邰伟被救护车拉走,看到了——

属于结局的晚霞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一周后。

对于这种自产自销的案件,结案很快。

方木隐瞒了男人真正的作案动机,只是说为了祭奠自己的好友才杀了那三人,因为暴露而恼羞成怒,想让方木警官也尝尝失去挚友的痛苦所以劫持了邰伟。

如果不是因为三月十号出太阳天气转暖,导致尸体腐败加快,不然十一号才会发现尸体,这时男人已经因为外调脱身了。

感谢苍天吧,邰伟笑笑,老天都帮我们,还怕什么呢。

接受戒断治疗的邰伟有些虚弱,不过康复情况乐观,已经搬出监护室了。

邰伟半躺在病床上,对来伺候他的小警察颐指气使。

因为那根烟,小警察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
事件结束后,方木的调令居然神奇的被收回了。

理由格外理直气壮。

回到一周前。

“边局,我不想走。”方木望着病床上的邰伟,直面自己真正的心思。

“而且,邰伟需要戒断治疗,我想陪他。”

仔细思考了那天那个人的话,方木惊觉,尽管得到了上司的肯定,在外,他们也只是关系很铁的朋友。

没有理由回来看他,没有理由陪他到老,没有理由两个大男人不婚不娶。

就连参加他的葬礼都是以朋友的身份。

不寒而栗。

不甘心。

“如果一定要走,我会辞职。”方木得出结论,给了边平当头一棒。

“好好好,行,时代是你们的,我老了,管不着。”

边平拂袖而去,气势汹汹地帮方木说退了调令。

邰伟笑弯了眼。

但是对于自己很窝囊地被俘甚至差点光荣,邰伟表示不愿想起。

他很努力的接受戒断治疗,哪怕瘾上来时,痛苦地生不如死。

因为方木一直在旁边,握着他的手。

这爱情如同发芽的土豆,两个人都笑着吃了下去,毒入骨髓。

无药可医。

邰伟弯弯眼睛,比以往更早地恢复清醒。

方木。邰伟张嘴,没有发声。

方木注视着邰伟湿润的双眼,俯身上前,轻轻吻住了邰伟苍白的唇。

三月,于他们而言。

END.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这是打算在三月完成的。

所以我也很绝望啊。

写得凌乱,也没有校正,请多见谅。

喜欢给个心呗(。・ω・。)ノ♡

感谢您的阅读,以上。


评论(8)
热度(39)
Top

© FeFW | Powered by LOFTER